文|锦鲤
编辑|黄毅来了
自古以来，都有着多子多福的说法。
22年前，全国首例五胞胎降生。
22年后，他们已经年满20岁。
从他们的身上，竟然看到了生育的真相。
01
2008 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
台上真人版的“福娃”吸引了不少观众和媒体的报道。
这五个孩子的父亲姓缴，名字分别为福庆、福森、福莉、福欣、福源。
在北京奥运会公布吉祥物“五福娃”之后，父母给予他们的“福气”刚好与之呼应。
继而，母亲王翠英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给奥组委会写了一封信。
她原意只是希望孩子们能够拥有充当志愿者的机会，为国效力。
没想到却因此契机，让世界都知道了五胞胎的存在。
要知道，双胞胎已经是难得，龙凤胎更是可遇不可求的缘分。
五胞胎的降生概率仅有六千万分之一。
被称作“生命的奇迹”背后，是其父母不为人知的辛酸。
时间倒退回2001年。
那时全国的医疗水平远不如现在发达。
但河北沧州却迎来了一位怀有五胞胎的产妇。
而这一切的根源，和过去村里的老思想密不可分。
她叫王翠英，丈夫名叫缴宝存。
两人结婚三年，并育有一女。
在当地贫困户的名单里，他们家赫然在列。
可就是这么个条件，也没能阻挡得了“重男轻女”思想对他们的蚕食。
王翠英心想：
“只有生了男孩，才能在村里抬得起头。”
为此，她没少遭罪。
王翠英把能生儿子的方法尝试了一个遍，积极地调理只为再得喜讯。
谁知，夫妻俩一等就是六年，王翠英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
与此同时，不知是过往的方法还是其他原因，她还得了“腹部水肿”这个疾病。
既然如此，夫妻俩也不再抱有什么希望。
怎料，偏偏在这时传来了“意外之喜”。
某次复查，医生告诉王翠芳：
“你怀孕了，而且怀了四个！”
得偿所愿的她先是喜笑眉开，后又眉头紧蹙。
而她如过山车般变化的心情，全因医生的一句话：
“四胞胎，非常危险，完全存活概率很低。”
考虑到王翠英已经35岁的年龄，医生最后给出的建议是“减胎”。
躺在床上的王翠英，看着B超显示的四个鲜活的小生命，悲从中来。
毕竟，他们不仅仅是她的骨血，更是她未来的倚靠和期盼。
再者而言，四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留下谁，抛弃谁，都不是她为人母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犹豫了半晌，王翠英决定遵照医生的安排。
只不过，当时县城医院并不具备手术的条件，只能让她前往北京妇幼。
王翠英拉着丈夫即刻启程。
在他们坐上火车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02
王翠英在北京妇幼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的话再次让她的内心充满忐忑。
“你不是四胞胎，是五胞胎，上次检查有一个躲在后面呢。”
“五胞胎”是什么概念呢？
几乎是母体承受的极限，且放眼当时，国内并未有成功的案例可循。
尽管王翠英已经做好了“减胎”的准备，但事与愿违。
在医生的评估下，才发现她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手术的流程，也不利于术后恢复。
唯一的办法就是等胎儿五个月左右的时候，倘若发生流产，再作处理。
如此一来，只能看天意如何安排。
常人怀一胎的十个月都要承受许多不适，更遑论怀了五胞胎的王翠英呢？
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也为了能够更好地照顾妻子，缴宝存在妇幼旁租了房子。
日复一日，王翠英像气球一样变大的肚子背后，是“孕反”惨无人道的折磨。
在腹部仅有的空间里，是五胞胎和母体器官的争夺战。
反馈到肉眼可见的是：王翠英还没吃几口饭，片刻，便又吐了出来。
不得不说，为母则刚。
即便是自身痛苦到了顶点，但为了胎儿正常发育所需的营养，她强迫自己一定要把饭吃下去。
从白天到黑夜，周而复始。
因为肚子过大，让王翠英的睡眠也成了难题。
无论是采用平躺的睡姿，还是侧卧而眠都会让胎儿受到压迫，带来影响发育的后果。
不得已之下，她只能双肘支撑、双膝跪地，撅着屁股睡觉。
基本上每隔三五分钟就要换一下姿势。
时间一晃到了“五月之期”。
王翠英没有像医生口中所言那样出现自然流产的迹象。
那时她所面对的难关，仅剩下生产当天。
第六个月，她已在医院病房得到了特殊关照。
第七个月，她的身体已经到达可以承受的极限，倘若不提前分娩，她性命堪忧。
手术当天，三十多名专家、护士以及最好的医疗资源全部准备就绪。
万幸，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王翠英，平安地度过了此次剖腹产。
她肚子里的两男三女也得以顺利地降生。
香火的延续让夫妻俩笑逐颜开。
谁承想，短暂的喜悦过后，接踵而至的竟是一场又一场的苦难。
03
老二是个男孩，出生不到第五天便患上了结肠炎。
医生对病情的描述，让王翠英不知所措。
“手术做得不好，最多只能活六个小时，就算手术成功，他也会是一个不正常的孩子。”
才得到就要失去，王翠英自然不愿。
她坚信事在人为，于是为老二进行了手术。
好在，手术的结果与医生的预期背道而驰。
几个月后，一家七口回到了沧州老家。
殊不知，接下来的日子才是苦难的开始。
五个早产儿住了一个多月的保温箱，加上老二的手术，总计费用超过三十万。
尽管已经在医院报销了大部分，但剩余的数目，也足够让王翠英两口子掏空家底。
出院后，五个孩子令夫妻俩分身无术，只能全职在家。
随即而来的必然是入不敷出，还有意料中的债台高筑。
王翠英和丈夫被放大五倍的劳碌和辛苦，可想而知。
好在，世上还是好人多。
经过媒体的报道，“五胞胎”引起了不小的关注度。
向他们伸出援手的不仅是相关单位，还有一家奶粉企业。
那些定期送到的奶粉，堪称“救命稻草”。
按照每个孩子两小时喂一次奶，五个孩子都喂完，第一个就又该饿了。
况且，婴儿的哭声是会传染的。
纯母乳的王翠英与“奶牛”几乎无异。
王翠英和缴宝存好不容易把姐弟五人拉扯到四岁。
尽管她明知孩子们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但捉襟见肘的贫困，无疑又是一个难以迈过去的坎。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北京某教育集团的董事长知晓后，当即决定伸出援手。
他承诺，愿意自己出资将五胞胎从学龄前到九年义务教育阶段的全部学费开支承担。
如此一来，王翠英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而丈夫缴宝存也有了新的出路。
王翠英在北京一边照顾顺利入学的五姐弟，一边做着保洁的工作。
尽管生活很苦，但她甘之如饴，
缴宝存则去了浙江的一家纺织厂，干的最多，吃的最少。
凡是工资到账，他直接就转给了王翠英。
转眼到了2017年，五胞胎顺利完成了初中的学业。
那么，他们将何去何从？
“你们是想留在北京，还是回河北老家读书？”
“回河北。”
五胞胎深知父母这十多年的劳累和辛酸，他们唯一的期盼是一家人的团聚。
可惜，天不遂人愿。
缴宝存终是因过度劳累染上重疾，人在壮年却不幸早逝。
这个家庭的未来，全靠王翠英一力承担。
中国女人的刚强，这一刻，在她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王翠英深知，唯有知识才能改变命运。
既然自己无法给予孩子优渥的家境，那势必要将子女托举到他们能够自立。
2020年，高考放榜。
五个孩子，其中四个都考上了本科。
偏偏最努力的那个，却和三本的分数线差距甚远。
也许是从小的体弱多病，又或许是造化弄人。
老二不得已只能在社会这所大学，开始了摸爬滚打的一生。
虽然他学习不好，但是他十分孝顺和懂事。
他向母亲承诺，他一定会做好其他四个孩子的“后勤保障”。
再看上了大学的那四个孩子。
别人的暑假是吃喝玩乐，他们的暑假则是勤工俭学。
言传身教，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具象化。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虽然他们家境贫寒，成长窘迫，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怨天尤人。
凭借着自己的顽强不息再加上各界爱心人士的关注，得以走出农村。
相信这些精神和优秀的品质，会像灯塔一样，指引他们在迷茫时继续前进。
结语
五胞胎的故事背后，是社会的温暖，是母爱的伟大。
但侧面来看，其中的很多细节仍然需要反思。
随着科学的进步和二胎三胎的开放，生育已然不是一个难题。
但前提一定是基于健康、基于责任、实现优生优育。
部分资料：
中国首例5胞胎长大了，个个年满20岁，现状曝光让人唏嘘… -妈妈网育儿
五胞胎上《妈妈咪呀》 获赞“生命的奇迹”-国际在线
+音丨中国首例五胞胎长大了，他们怎样了？-南方日报
中国首例五胞胎曾被选为北京奥运会的“福娃”，如今怎样了？_澎湃号·湃客_澎湃新闻
